暂时在路上

时间:2013-04-07   投稿:1632032191   在线投稿:投稿

  谁都渴望远方只是有些东西羁绊了远离的脚步,但强烈渴望漂泊的人可以放下一切。当她走到马后桃花马前雪的关口时,她回望了满山盛放的桃花,不是留恋而是一种坚决的告别,永不回头。

  空旷无人的原野显示出无际的坦荡与辽远,前面一棵枝桠突兀的枯枝直指蓝的可耻的天空,极力想要刺破她的宁静,此时呼啦啦飞来一群黑漆漆的乌鸦栖止于树梢,稍稍打破死一样的沉寂,近半个月的无人言语使穆春几近疯狂,濒临崩溃,她渴望一种声音,哪怕乌鸦恐怖而不祥的召唤。有时候穆唇觉得乌鸦是世上最孤独的鸟类, 它们远离人群热衷枯枝旷野,它们成群结对却从不言语一旦栖居变闭目沉睡,也许不是沉睡而是藐视一切的孤傲,没什么值得它们发表言论。当乌鸦飞向另一片天空,穆春坐在树下绝望的哭泣。她不怕死在这里,她怕就这样无声的消失在这个世界,没有留下一丝痕迹。

  她拼命往前走终到一个风沙弥漫的小镇,在炊烟袅袅升起的刹那间她泪流满面,曾经决然远离人烟的她终不耐寂寞离不开人烟。镇中央有家石砖砌成的简陋酒店,盛放着驼肉、青稞酒、咸菜、满含泥沙的面汤,点店前站着一位干瘦清癯的老板‘穆春酒在这儿吃过饭后找不到住处没有旅馆。她想借宿人家,可每一处都师门紧锁,大有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之势。走到镇尾依然没找到人家,她隐约­看到远处有座独立的石屋,显示出这个小镇特有的孤寂。穆春向那面走去,直到清冷月光洒满道路,却距那屋子遥遥相望,月亮隐去的时刻她累倒在这家门前。醒来自己躺在坚硬的石板床上。起身走向院中,一个男人正腌制驼肉,是中原人,中原人的眼睛深沉却不幽蓝,很黑很亮仿佛千万颗星光的闪烁。他娴熟的将驼肉切成小块放进腌缸撒上沙盐用石杆搅动,然后将剩下的晾在石板上。他过于专注的眼神使穆春怀疑他在刻意遗忘一些东西,有谁能看不到自己眼前长久站着的人,而这男人一直没注意到穆春的存在,即使穆春影像映在他瞳孔中。干完活招呼穆春吃饭他只喝酒,穆春问“你老婆呢?”男人抬起头,仿佛要告诉穆春什么,认真的说“她去了远方—中原”穆春心沉——原来所有人的远方只是别人的故乡,远方真的除了遥远和疲惫一无所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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