疫苗取得节点性突破 上市使用至少得明年
新京报:国内疫情接近收尾,您觉得还有哪些研发工作需要关注?
丁胜:虽然国内疫情处于收尾阶段,但长期还是比较严峻的。老药新用应当继续做得更扎实,我们也制定了中长期的药物研发方案。
开发新药是眼光更长远的方式。当然,下次的威胁可能是另外的冠状病毒了。从更广谱的角度上能否开发出更好的药,我们也做了相关的内部论证和启动工作。
未来能不能朝着更理想的目标,开发多款更好的药物,这需要基于前期对新冠病毒的认知,以及国际合作的方案。
赛跑:中国的研发经验可以与国际合作
新京报:你说的国际合作,可以从哪些方面展开?
丁胜:不论是药物还是疫苗,中国的经验,都是可以与全球合作的。
现在海外有新发生的感染人群,正处在发展的阶段。我们应该着手去做一些临床设计,我们现在可以基于中国已有的经验教训,更好地更合理地设计临床方案。为了海外的患者,为了未来,都应该去做这件事。
新京报:最近一段时间,“群体免疫”的观点很受关注。
丁胜:我个人是非常反对的。现在去做群体免疫,代价和争议巨大。
新冠这个疾病很棘手,群体免疫的话有些地方难免失控。它相当于自然界进行自我选择,在没有干预的情况下,对公众的损失和风险过高。
如果非要做,需要疫苗给大家形成免疫,或者在特定情况下进行保护性用药,会让情况好很多。当然,这是一个假设条件,目前疫苗或者保护性用药还没有研发出来。
公众急迫的心情可以理解,但是从遵循科学规律的角度而言,需要有一定的耐心。
新京报:您觉得国家层面还需要在哪些方面建立相应的机制?
丁胜:从中长期来考虑,针对全球健康的潜在的突发性疾病,不仅是新冠,也包括其他(冠状)病毒,还有针对微生物病原体、寄生虫等疾病,都需要国家的机制支持,长期、持续地投入药物和疫苗的研究。
今年碰到新冠了,出现了这么大的公共卫生事件,以后可能是别的,要未雨绸缪。
同时,还可以配合一些非营利、公益性的基金会、研发机构等,通过一些国际公益联盟,支持这种有潜在重大风险但也可能是赔钱的疾病药物研发工作。这是有意义的研发工作,它需要一系列的机制去推动。
新京报:随着疫情的发展,你对病毒的认识有什么变化?
丁胜:我认为,对新冠病毒的认识是不断深入且无止境的。基于已有的认知,多数科学家是相信它是可对抗的,没有那么可怕,无非是跟时间赛跑。